龙战士正传 第三集~02 科幻武侠
第四章 逆鳞
我,也是有逆鳞的。
帝国300年的秋天,这一年,是富饶的阿拉西亚的又一个丰年,就在这个金黄色的秋季之中,我迎来了命运中的第一个转折点。
和我试招的对手,自然就是那天几乎杀死我的那条巨大的绿龙的龙精了。
这是第六天,这六天来我吃住都在亡灵谷附近。今天我再次和它对峙。
几天前,我们第一次交手时,它比我还要强一点,六天后的我,力量已和它相差无几。自从第二次变身完成后,我的力量增加得更快了,几乎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。每天早上,当我一觉醒来,我就会发现,自己的力量在不自不觉中又增加了一点。
对龙战士来说,完成褪变的时间越快,也意味着死得越早。
再过六个月,我就二十岁了。
自从今天早上起来,我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,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受,让我难受得直想大声叫喊才能发泄出来,我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我灵活地避过这一击,逆鳞伸出,夹杂着暗黑龙的龙劲,直取它光秃秃的,没有一块肉的颈部。
我借着这一甩之力飞上高空。双手指天。
一年多前,当时我使出这招时,几乎脱尽了力,但今天的我,用出来就象是呼吸一样的容易。
这一招,这几天来,我用的次数也太多了点,龙精凭着前几次交手得来的“经验”,弓起背部,龙腰一动,用御劲之法,巧妙地将我的这一击御开。
逆鳞刚一接触它的尾部,我就以极快的速度闪开,来到它的背后,逆鳞一剑斩向龙精右大腿的关节处。
骨爪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击了一个大坑,接着,断了一条腿的龙精,失去了平衡,瘫倒在地。
“堕落的生灵啊,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,张开你的胸怀,尽情地吃吧,将一切蚀尽吧!”我紧握逆鳞,念动咒语,剑柄上的黑暗纹章发着光芒,我要打出我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:恶灵降世。
先把他当成练拳的靶子玩玩再说吧。
“达克!”
“达秀!救我!”
我垂下了手中的逆鳞,头扭向风都城的方向。
真的是希拉的声音!
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了!
是的,一定是的!我要救她!
此时的我,已无心再和龙精玩下去,我以最快的速度使出时空移动的魔法,亡灵谷离风都足有十多里远,我一口气打出三个时空转移,来到风都城前,由于风都城内有魔法方阵的保护,时空转移术在这里是行不通的,我连城门也不进,就以暗黑龙龙战士的形态,直接从城门上空飞进了风都城。
守城的士兵看到我的样子,个个都惊呆了。
“你在哪啊,希拉!”
一个声音在我的心灵深处高叫着,我早已顾不上惊世骇俗,就在离地不足三十米处低空飞行着。
“妈妈,看天上有条龙。”一个小女孩指着天空,路上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,个个都抬起了头。
“笨蛋,是暗黑龙啊,想不到、暗黑龙也复活了。”
有几个虔诚的人甚至跪了下来。
“如果谁敢动希拉的一根头发,我就将他碎尸万段!”我暗暗发誓。
“希拉,你在哪?”我心中大叫着。
“爸爸,要是你还在,那该多好!”我无助地想着,但现在,我只能靠自己。
“达克,救我!”希拉的声音又来了!
我捕抓到她的方位,腾空飞起。
“找到了!”
该死的!
驾车的人武艺不弱,当雷电的力量在我手上聚集之时,他们就感应到了空气中能量的波动,身穿着黑色衣裳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望向我。
之所以是三只,这是因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独眼龙。
但座下的马车就遭殃了,闪电毫不留情的劈下来,二匹马被闪电撕成了碎肉,鲜血飞溅。洒得车箱一片血红。
“就算里面坐着是皇帝,要是他伤害了我的爱人,我也要他下地狱!”
神阻杀神!
第五章 初开杀戒
那个青年不是别人,正是鲁亚基公爵的宝贝独子,高里。鲁亚基。
我冲了上去,在他反应过来之前,右手的铁拳已重重地击在他的脸上,鲜血飞溅,原本俊美的脸在一瞬间成了堆烂泥,牙齿象玉米粒一样地吐了一地,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必用牙齿吃饭了。
“你妈和狗干,生下你这个王八蛋!”
高里张大了嘴想呼痛,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,只是在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哼声,这一拳,打得他连上辈子吃的奶水都吐了出来,秽物喷得满地都是。
宁可让敌人并肩作战也不要让自己腹背受敌。
我前面的敌人是拥有猫人的变身力量的新人类,他的武器就是那双锋利的爪子,人称铁手,他的手短可是动作却极快。
这两人是鲁亚基公爵手下最得力的十大护卫之中的两个,在风都小有名气。
(注:科摩多龙其实是种巨型的蜥蜴,因在科摩多这个地方才有所以叫科摩多龙,这世界上可是真有这种生物,不过在故事中,科摩多龙人是指兽人族中的一个种族,因其形态象直立行走的巨型蜥蜴而得名。)而我,现在连逆鳞都没有拔出来,而且我还要提防他伤了希拉,但我并不是束手无策的,我的武器就是手中的这个王八蛋。
不管怎么说,鬼矛也不能不管自己主人的性命,但他又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,所以鬼矛用了个折中的方法,使了个巧劲,用矛将高里挑飞,那个混球被挑得老远,象个烂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似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很好地验证了万有引力的正确性。
我以拳对爪,暗黑龙的龙劲贯注双拳,和铁手的爪子交击了七下,仗着自己比他高出许多的功力,每一拳都用了刚劲,将侵蚀人体的龙魔战能的力量硬生生地送入他的体内。
我的功力远胜过他,但我要分出一半的心思,一半的力量去对付背后的那个家伙,七折八扣之下也胜不了他多少,所以我用了七拳才将他击退。
此时,我腾不出手来,除非我有第三只手,否则绝躲不过这一击!
那就是我的翅膀!
我一个侧身,身体一扭,左手向铁手击出第七拳,同时龙战士的两对七尺长的肉翼展开,收拢,上面带着的六只触手象长了眼似地,紧紧地扣住了长矛。
鬼矛奋力地抽回长矛,再刺,此时我已击退了铁手。
我要速战速决,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希拉,如果被他们八人缠上了,那一切就麻烦大了。
矛法枪法,本就是以刺为主,刺是他的优点,用剑和长矛比刺,更象是笑话。
鬼矛能成为鲁亚基手下的贴身侍卫,武艺当然不是白吃饭的,以枪身横敲竖打,硬是接了我十多剑,只要再多挡几下,铁手就会再攻过来,再成前后夹击之势。
挡了个空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没有刺出去,在刺出的一瞬间,逆鳞又回到了我的体内,我变剑为拳,重重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“用剑如用兵”,临场战斗的智慧,就和武功一样的重要。
鬼矛结结实实受了我一拳,身受重创,口吐鲜血,身体不断地后退着,虽然刚才我临时变招,力量无法用足,但也够他好受的了。
刚才,就在他退离我四尺远的距离时,逆鳞再次从我的左手跳出来,在最合适的距离上,逆鳞锋利的剑尖和他的脖子亲密地接触了一下。
这是我是生平头一次杀人,杀人的感觉并不好,我感到很恶心,也很想吐,可是我已没有心思,也没有时间去回味这种感觉。
“臭小子,你杀了我兄弟,我要把你碎尸万段!”
猫一样的身体,胜过狮虎百倍的爪子在空中舞成了一个圆球,一个充满无限杀力的光球。
“断情!”
现在的我,更是不能忘情,这招的结果会怎样?
人类,可以为了一点小利而出卖一切,甚至是自己的灵魂;有时候,人类又伟大得让所有的生物都感到汗颜,他们可以为别人牺牲一切,包括自己的生命。
“千万不要和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的家伙交手,因为那是世上最愚蠢的行为。”这是父亲对我的忠告。
断情的前半招,化成一根接一根的丝线,一圈接一圈地套在光球上,有如百炼钢作绕指柔般,用无限的柔情,将狂暴的杀招化解。
没有了心魔的阻碍,为爱而生的杀力更纯更精更强。
场面极为恶心,我一阵反胃,几乎要吐出来,可是我已没有时间了,“老四!”
我睢也不瞧他们一眼,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半裸的希拉,将黑色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体上,张开双翼飞向空中。
但事情若是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话,我后来一生的命运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。
只飞了不足十米的距离,二支饱含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从不同的方位向我射来,好强的杀力,这应是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射出来的。
我选择了后者,破龙斩和封龙印一样,是专门对付龙的武功,被它击中了,可不是说笑的。
现在的我,失去了飞行能力,只能靠着一双腿逃离他们的追杀了。
真想不到,在这种时候,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想法。
我一下子失去了飞行的能力,从半空中落下来。我所中的禁飞魔法,只要我停下来用上不足三秒的时间就可将它解开,可是我现在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,他们一直紧跟在离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。
当我翻过一间间屋子,穿过神龙大道,跃入巨大的神龙广场时,我不禁暗暗叫苦。
那儿有两个人,两只恶狠狠的眼睛在等我。
“基斯的儿子,哪里走!”脸上带着十字形伤疤,以豹人变身状态挡在我面前的独眼龙恶狠狠地对我说,眼睛里射出深刻的仇恨。
手持着狼牙棒的刀疤男,大棒一挥,拦腰向我扫来,与此同时,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脸色白得象僵尸似的无常鬼,也舞动着手中的大枪向我刺来。
“飞羽!接着希拉!”
“如梦!”
逆鳞在我的手中幻出无数的剑影,有如雾一般地将两人包住,兵器交击的响声不断传来,交手中的我们三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发出闷哼声,最后再是一声暴喝,他们从我的剑影从脱身而出。
希拉的身体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,在空中不断翻转着,落下来的时候,包裹在她身上的披风松开,露出了美妙绝伦的身体,看得边上的路人的眼都绿了,许多人都没发现场上另外的三人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。
“让她们走,我留下陪你们玩。”我说。
我看了一眼形势,对手有八个人,十二只眼睛,少了四只,因为有四个人是独眼龙,一起都恶狠狠地盯着我,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煮了吃。
他们叫我老爸的名字,难道他们和我老爸有仇?
这么多的独眼龙?
我盯着少了只眼睛的四个人,一段往事从尘封了的记忆中回流出来,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们是谁了。
“真想不到,基斯的儿子,居然还记得我过去的名字和外号。”
我当然认得这家伙,因为他脸上的疤,就是父亲给他留下的永生难忘的纪念。
“历史是会重演的,只不过这回双方的角色要换个位置了!”我的话勾起了刀疤男心中的隐痛,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将话从牙缝中挤出来。
班迪是鲁亚基身边的贴身侍卫,他是四年前才来到鲁亚基身边的,他现有九个狐朋狗友,是鲁亚基最信任的人,他们在风都被称为风都十虎。平日里狗仗人势,无恶不作,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。
二十多年前的他,身边可不光有九个兄弟,而是有四十二个人,号称四十三大盗,在风都附近小有名气。有一天,一个好色的兄弟抢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回来,几十条淫虫都被她的美丽给惊呆了。
“老大,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,应该让我先上了她!”最小的第四十三兄弟说。
“该让我先来上,我都快三十了,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子呢!”有个家伙喊道。
“老大,美女配俊男,我长得最帅,该让我先上!”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道。
人类灵魂丑恶的一面在这里暴露无遗。
“该我来上,我来开苞!”
“你不怕吗?”班迪问道。
“我为什么要怕?我的他,很快就会来救我的,而你们,由于做恶多端,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少女说,“而且,我感觉到,他已经来了,而且很生气。”
话音刚落,“砰!”的一声巨响,门破了个人形的大洞,象天使一样美丽的他,穿着黑色的披风,背后生着巨大的黑色的肉翼,象幽灵一样地出现在门口。
“该怎么处置他们。”他问少女。
少女的一句话决定了班迪一伙人的命运。
第一个死的是四十三个兄弟中身体最强壮的那个肌肉男,他力气最大,也最鲁莽。
他挥动着自己变身后有如刀子般锋利的爪子向对方的胸口抓去。
他的速度极快,力量也极强,可惜他的对手比他更快,更强。
他躲过了他的攻击,用同样的方法,同样的力量,同样的位置。在他的胸口开了个大大的天窗。
男子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挥舞着,在他面前,生命就象草芥一样的脆弱,四十三个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联手,只不过在他手下走了不过了数百招,一个个象蚂蚁一样地在他的剑下化为粉末,最后只剩下七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。
此时的班迪,早已被屠杀吓破了胆,和他的兄弟吓得开始求饶,但他并不想放他们。
他的脸上一点怜惜的表情都没有。
不过他们全被他给阉了,每人还挖去一只眼睛。
救他们的青年叫西斯菲尔德,是个星术师,我的义父。
拥有父亲几乎全部的记忆的我,自然也知道当时发生的这一切。
“老大,他杀了老四和老九!”变身为雷精灵,手持着嵌着龙牙的黄金魔法杖的那个黑魔法师说。
脸上刚被我破了相的白面无常鬼用他那只独眼死死地盯着我,恨不能食吾肉,寝吾皮。
“如果我存心要逃走的话,你们绝对拦不住我的。”我努力地调节自己的语气,以免把自己心中的惧意从说话的口气中暴露出来。
“你说得对,我确实是怕了。”我说,“如果你答应放她们走,我将留下来和你们玩到底!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!”狮狂恶狠狠对我说,几乎咬碎一口的钢牙。
“这算什么,你现在最多只拥有龙战士第二次褪变的力量,凭什么和我们八个人打。”
“凭我单打独斗的武功都比你们高,凭我是潜力无穷的龙战士!”我瞪圆了眼珠说道。“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,我就先一剑杀了她们,然后全力逃走!你们绝对拦不住我!”
“那么从现在开始,你们每天都要小心我的追杀和报复。我是龙战士,力量增加得比谁都快。不要忘记了,以我现在的力量,单打独斗你们已远不是我的对手,而几年之后你们就更不是了。”
“为什么下不了手?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,她们一定会落在你们手中,那她们下场将是生不如死,还不如我一剑将她们全杀了来得痛快。”我淡淡地说道,表情之冷漠,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。
如违此誓,我天诛地灭,永不超生!“我举起右手,立下了这么一个毒誓,身边的飞羽一脸愕然,想不到我竟会这么说。
“吓你们也好,我怕了也好,你到底答不答应。”我恶狠狠地问道,无辜卷入这场纷争的飞羽是一脸地茫然,不知所措地望着和班迪同样是声色俱厉的我。
风都十虎中的那几个没有瞎眼的家伙,因为我的话,却全都动了容颜,毕竟要是惹了龙战士做仇家,都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。龙战士在帝国有着超然的地位,就算是他们全家都被我毫无理由地杀个精光,皇帝也不会拿我治罪的。
我是要他们知道,这已是他们最后的复仇机会了,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。
围着我的八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,班迪又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低声交谈了两句,最后同意了我的要求。
飞羽的脸色有点儿苍白,刚才她从鬼门关上走了一着。
我一掌打在她身上,暗黑龙的龙劲送出,将她高高地抛起,以飞羽的力量,这样做决不会伤了她。
飞羽带着希拉逐渐地远去,我望着把我围住的八个人,心中暗暗叫苦。
我冷汗直流,忍不住又在心中暗暗大骂老爸做事不干不净,难道不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吗?竟只是因为义父的一句胡说八道的话而放过了这群混蛋,害得我现在要为他擦屁股。
可是当时我还没有出生啊,想不到因为这个卖狗皮膏药的星见的一句话,给我惹来了这么多的大便。
当年父亲对付他们时,他已完成了龙战士的五次变身,当时的四十三大盗,也远没有现在这八个人那么可怕,而现在的我,只达到了龙战士变身的第二个阶段而已。
我很想杀出重围落荒而逃,以我的武艺,如果要逃走的话他们肯定拦不住我。
誓言对于我这个被神所诅咒的人并不起多大的作用,可是我现在正站在神龙广场的正中央,左边是七位龙战士的雕像,右边是十贤者的石像,背后是七层高的龙战士纪念塔,前面是龙战士纪念碑,这些含有“伟大的象征意义”的历史遗物,就象是无形的锁扣,紧紧地锁住了我。
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已!”
广场上的其他路人游客早就被吓得不知躲到哪去了,最奇异的是我们在这打得天翻地覆,守卫广场的那些士兵却不来干涉,只是远远地观战。